云上观景

此人已懒死

[齐衡x伯力] 听说闺秀们的梦里人小公爷和亲了(上)

cp:齐衡x伯力  
  脑洞瞎几把乱写。 
  倒追+和亲梗,管它先婚后恋还是啥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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匈奴与宋国交战一年,靠着强大的物资基础,勉勉强强把匈奴耗的不想打了。  

于是两国使者出马,你来我往,最后那群士大夫决定,两国和亲,大宋送点金银财宝当嫁妆,让匈奴好好休养生息。  

齐衡听到这个消息,还是在学堂听到先生说的。  

他不动声色,生为皇亲国戚,一言一行都受着有心人的窥视。  

所以他只是和稀泥说了些无战即安,民生养息的话。  

其实呢?  

“一群鸡贼的老匹夫!”齐衡回府,闭了书房的门,气的直接掀了桌。  

书童在门外听到声音不敢劝,偷偷示意人去找了郡主。  

“岂有此理,简直岂有此理!”  

郡主赶到的时候,齐衡撕了一地的儒学经要。  

“你这又是为哪般?”郡主冷静地扫了一眼书房,屏退了下人,平静问他。  

“母亲你不知,我大宋辛辛苦苦打了大半年的战,期间加收了多少税费,各地赶制集合了数次物资,才好不容易胜了匈奴。”  

“可那群士大夫呢?您知道吗?  

他们吸着百姓的血,却只顾着自己的地位,生怕武官崛起,竟硬生生停了补给,下令停战议和!  

如此大好时机之下,他们非但不思进取,竟还答应和亲送银,要倒贴自个儿去养着那群匈奴日后回来再咬我们的肉!  

当真是误我大宋,其心可诛啊!”  

齐衡愤慨地说着,几乎想持剑进宫砍了那群议和的大臣!  

郡主无奈,叹息一声,“你也知文人轻武,宋国桎梏太久,求安保全已是官场沉珂,便是如今的陛下,年轻时又何尝不曾想改,可是难呐,太难了。”  

郡主自小养在皇宫,耳濡目染多少政变革新,看待时政格局的眼光,比他那小权贵出生的丈夫还要高上几分。  

齐衡受她精心教养,也站的高,看出了这盛世繁华下渐渐走向腐朽的宋国,中兴难继,不堪强盛。  

母子二人闭在书房中叹息时局分析利弊,却没想到不久之后,国未倒,家已难全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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边疆议和初定,匈奴不日便派了使者准备入京。  

而东京城内,一片无形的阴翳笼罩在官场之上。  

如今陛下年老昏聩,已失雄心,取向晚年安定,更注重史书评笔。  

保和派一贯会揣摩上意,趁此机会打压主战派,便是宗室也不得不跟着装傻充愣,宁愿装出副庸碌蠹虫的模样,也不愿意出头。  

齐国公府是皇家姻亲,不好闭府装睡,便只得和稀泥。  

这日齐衡随一帮权贵出身的纨绔入明德楼饮酒,迷迷糊糊下楼的时候,撞到了一个布衣青年。  

“哎哟……”齐衡下巴一阵骨头发麻的剧痛。  

“嘶……”布衣男子额头钝痛。  

楼梯阶窄,布衣男子退无可退,眼看一个踉跄要仰倒摔下去。  

齐衡下意识一揽,揪住对方手臂拉到怀中。  

但他可能忘了没想自己饮了酒,身体不大协调。  

所以齐衡自己也没站稳,又腾不出手扶栏杆。  

于是两个人一齐栽了下去。  

周围的一众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。  

在二人滚下台阶的时候,齐齐倒吸了一口气。  

“咦吸……”这是围观群众的声音。  

“嘶——我的腰!!”这是撞到台阶的布衣男子的声音。  

“我的鼻子!”这是小公爷的声音。  

英雄救美,反倒落了个双双滚了三圈楼梯结果。  

可敬可叹。  

小公爷厉害!  

围观的纨绔子弟没良心地想到。  

然而齐衡鼻子痛完,才意识到,自己方才……  

似乎……  

好像……  

大概……  

撞…到了对方的…鼻子……  

牙齿好像…嗑到了什么……软肉??  

软?  

嗯?  

小公爷酒吓醒了,下意识睁开眼往下瞥。  

伯力……  

伯力见到美人了。  

美人红着脸,一双水润生光的眼睛无辜地瞧着他,挺直的鼻子弧度延伸到他脸颊,柔润的双唇还停在他唇角。  

虽然美人牙硬,嗑的他嘴巴生疼。  

但止露出这一双眼睛,伯力就着了迷,迫不及待想看看美人全脸。  

美人似乎与他心意相通,恰好撑着手起来了。  

美人!  

大美人!  

当真是大美人!  

伯力在心里为自己认美人的眼光点赞!  

这位美人眉似丹青,眸如寒星,肌肤皎洁如玉,轮廓俊逸隽永。  

当真是副浓淡相宜的好颜色!  

唔,捂着鼻子愣生生地低头看他的样子也可爱。  

唉,他低头看我了!  

唉,他皱眉的样子也好看,就像旷野里延伸出一树枝桠,甚是和谐。  

伯力捂住胸口,觉得自己爱上美人了。  

“这位兄台?抱歉,在下饮酒误事,不小心冲撞了阁下。兄台可有受伤?不如我送你去医馆验看?”  

齐衡看清了身下男子的模样,是位干净清俊的青年。  

只是眼光木楞楞的,有些傻气。  

他知对方没有反应过来,便将另一只手从男人腰际抽出。  

唔,这人腰真细,简直一手可握。  

齐衡不大符合君子谦谦设定地胡思乱想了一瞬。  

伯力反应过来,扶了扶自己的老腰,做出勉强忍痛的模样。  

这下齐衡便明白了,心下有些愧疚。  

然后他转身对同行的几位拱手道了歉,掺起伯力。  

伯力美滋滋地扶着美人的手,听到齐衡对几个男子的称呼,眼睛转了转。一边走一边问道  

“真是麻烦了,如此与公子相识,也是有趣。不知兄台名姓,也好称呼。”  

齐衡见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,不疑有他,便道:“兄台客气了,相识即是有缘,在下姓齐,字元若。”  

“好名字! 在下姓柏,还未取字,在家为长子,你叫我阿大便好了。”  

齐衡弯眉一笑,觉得这人甚是有趣,说话如此直白,倒是脱俗。  

他唤道:“柏兄。”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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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着伤了人的愧疚之心,齐衡便强力要求柏阿大把住处的地址给了他。  

化名柏阿大的匈奴大王子为了与美人亲近,特意租了一处普通民院,把一干手下扔在据点,自己个儿装病弱少年,快活追美人去了。  

齐衡第一次去看伯力的时候,伯力腰伤好了一半,说自己养伤闷在家中无聊。  

齐衡是个温柔体贴的君子,便主动与他聊天解闷,从风土人情说到诗词歌赋。  

齐衡发现,对方很是健谈,博文广知。只是想来家中管束严厉,许多知识囿于书本,与事实不大契合。  

而伯力发现,自己喜欢汉学果然有先见之明。中原文化不但博大精深,中原男儿也是端方通达。  

齐衡第二次去看伯力的时候,伯力腰伤已好了大半。  

他交友,一向以为君子相交,不必多言,宜浅交为宜。便带了一箱子书,算作一场相交的别礼。  

他对伯力说,那些书都是书局新出的,涵盖天文地理农桑杂学。赠予伯力好好学习,以便他日后科考有所涉猎。  

他劝伯力勤奋向学,温言日后共同为国效力,也算美谈。  

伯力眯了眼,见人冷淡疏远,强留已是无趣。便客套作谢。  

二人就此作别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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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衡可没想到,他会与伯力还能有个第四次相见。  

那日他随母亲去上香,竟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众贼人,纵火烧了寺庙,制造混乱浑水摸鱼。  

齐衡的院子进了杀手,与几个护卫相持不下。火势凶猛,他们打的憋屈,且战且退。  

齐衡便主动拔了剑,加入厮杀。  

有了他的助力,他们得以离开火势险急的院子,赶往郡主所在女眷院落集合。  

但刺客阴险,趁天黑使了暗器击中齐衡腿部,齐衡一个踉跄,驻剑支撑,但已失战力。  

众护卫围护于他身侧,却已是劣势,眼看刺客攻势愈加狠厉,齐衡这边已有人负了重伤。  

正值危急时刻,一支利箭急射而出,正好射中一名刺客头部。  

随后一道黑影于暗中奔出,持刀迎上刺客。  

这人武艺甚是高强,刀刀凌厉,竟比刺客的招式还要狠上三分。  

齐衡等人乘机反杀,一番酣战,终于拖到了郡主派来的援军。  

刺客见事不可成,便潜入夜色退去。齐衡为防意外,并未分出人手追击。  

待火把聚拢,齐衡在暗白昏黄的火光下,终于见到了援手之人的面容。  

“柏兄?”  

伯力收了冷肃杀气,缓了神情,一派正直道  

“原是齐兄遇袭,方才夜色昏暗,我只以为是强人趁机作乱,勉强出手相助,不想确是巧了,齐兄可有受伤?”  

齐衡无暇多思,但却察觉出这人言语漏洞,也不多言。直道:  

“万幸柏兄出手相帮,我急于与家母汇合,不知柏兄可愿同行,也好向你郑重道谢。”  

伯力心中担忧,便应允了。  

起步见齐衡扶住侍卫的手勉力走动,他心中一急。恨不得转身去砍死那堆刺客。  

今日他本是暗中和宋朝一位大臣商讨议和之事,偶然间见了齐国公府的座驾,便打探到齐衡恰巧来此。  

他原想着明日寻隙与齐衡偶遇,最好打消疏离再进一步,没想到事出意外,出了这等子事。  

这中原京城的水,当真是乱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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伯力素来机敏,勉强应付了平宁郡主和齐衡看似感激却暗含试探的致谢。  

他胡编自己是自幼喜好游猎,练了些野蛮功夫糊弄自己的出身。  

齐衡没想到他是匈奴人,却也疑惑于他的身份。  

只是不论是有心人的探子还是游侠义士,都算是他的救命恩人。  

他坦陈了自己家世,说清自己出身齐国公府。  

郡主说愿聘请伯力为府中幕僚,并资助伯力全力科考。  

伯力都作出一副豪侠气概说施恩不图报,还说与齐公子有缘相识此为朋友之义。  

于是齐衡与郡主娘亲对视一眼,便再三言谢,言说今后便是生死至交。笑说要多送些书籍予他,日后有何需要,齐国公府也会尽力相助。  

伯力听出这人的言下之意,心中苦笑,这些中原人咋那么多心思呢?  

他堂堂匈奴大王子,未来的草原之王。压根不图他的身份权势,只想要这个人啊。  

伯力心里苦。  

但伯力不说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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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月初旬匈奴使臣正式入京,据闻使臣乃是匈奴大王子。  

此次与大宋和谈,派出如此尊贵身份之人。可见打了大半年战,匈奴耗不起,十分急切于从大宋得到岁银财帛等物资。  

齐衡尚未入政,于政事非但毫无资格参与,更是不得不避讳此事免叫政敌抓住把柄,心里很是憋屈。  

再出了寺庙遇袭一事,齐国公府气氛紧张,上上下下都绷紧了一根弦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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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日子里。  

伯力因有了救命之恩,除去齐衡不方便的日子,伯力邀请齐衡出来读书游玩,齐衡都答应了。  

伯力送了一匹良驹于齐衡,齐衡笑纳,转身送了他一柄宝刀。  

伯力邀齐衡打马球,齐衡便邀伯力参与学子座谈会。  

……油盐不进……小公爷这么温润如玉的公子咋就成了高岭之花,怎么撩都撩不动呢?  

伯力两次促进感情失败,只想撕了那几本话本子。  

他干脆不乱花心思了,邀请人出来去瓦舍听说书的,走东京城最宽的石桥,把人拉到自己吃过的最好吃的面馆里吃面。  

他们行走在漫漫长街上,沿路处处都飘散着一股烹、炒、炸、煮的混合香味。那味道极具冲击力,醇厚香浓,使人垂涎三尺。  

齐衡摸摸吃完面汤已有六分饱的肚子,还是忍不住买了份黑糖豆花,吃了盘螺丝细脍,打包了一份豆面糕和水晶兔子包……  

走到最热闹的灯市街上,人潮摩肩接踵。齐衡险些被人撞入河里。好在伯力机敏,一把拉住了他。  

在接下来的路上,他们一直双手紧握,互相护卫,才没有被人群冲散。  

这里如此热闹,原是临近中秋,机灵的商家开始摆摊售卖花灯,娇美丰腴的莲花灯、莹润剔透的羊皮灯、精致玲珑的双节、文雅素淡的诗文灯……  

人们被一片华彩所吸引,流连观赏,投机的商贩密密麻麻摆了一街,因此熙熙攘攘,热闹的一片喧嚣。  

齐衡起了兴致,猜了两个灯谜,得了个穗子做奖励。  

伯力随意玩了把投壶,次次投中,得了个茶碾子做赏。  

玩了些把戏,二人便寻了出茶楼吃茶。  

齐小公爷坐在窗边,撑头侧首,俯视着窗外繁华。  

齐衡以前从未这般深入市井之中,听平民百姓喜欢的说书,喝老百姓吃的粗茶,听男女老少嬉笑怒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,看买卖人家伶俐的叫卖声……  

他走在路上时,低首抬头尽是人们的笑睑,欢笑声荡漾在热闹的人群中……  

所以他今夜很高兴,他觉得自己怀抱了这一场盛世温暖,见证了三千红尘的炽热。  

伯力终于见他展眉笑开,心里也很是满足惬意。  

他取出怀中被挤得粉碎结块的糕点,带着满身烟火气,看着齐衡的笑脸叹道:“这才是百姓们过的生活,东京真好啊?”  

齐衡转头看向他,心里起了暖意,真切地向他道“谢谢你,带我出来看这场烟火人间。”  

伯力摆摆手,大方一笑,为他续上茶水。眯眼笑道:“不用谢我啦,你高兴,我也高兴。还要谢谢你,肯陪我出来自由自在地玩上这么一回。”  

齐衡失笑,“你我是朋友,便不多客气了。”  

伯力大笑,“齐兄可算拿我当朋友啦!”  

齐衡脸微红,觉得自己先前的自衿,在这人真诚的笑眼中,反倒落了下乘。  

便举起茶盏,敬道:“先前是我失礼,以茶代酒陪个不是,还望柏兄勿怪,宽见我罢。”  

伯力举杯,二人对饮畅笑,一时融洽至极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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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那夜之后,二人关系一下亲近起来,又一同约出去玩乐几回。  

这一来二去,小公爷便察觉到伯力的不对劲了。  

他发现这位柏兄时常对着自己目不转睛,吃饭游玩的时候总是不经意亲近他,甚至时常肌肤相亲。  

他咋么出点奇怪的味道来。  

怎么总觉得这眼神似曾相识呢?  

似乎……  

好像……  

像……  

像他看六妹妹的眼光。  

齐衡不敢乱想,怕把柏兄误当成猥亵小人。于是故意向他坦诉自己的少年情思。  

“我喜欢了个小丫头,想娶她为妻,若是明年春闱中榜,便央求母亲为我下聘,和她成亲。”  

伯力果然退下笑脸,沉声问他,语气颇有些质问意味。  

“你有喜欢的女子?”  

这个表现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,齐衡忽然觉得自己不该戳破的。  

他有些烦躁,也有些莫名的难堪。  

“我喜欢的人,自然是女子。”  

这下意思非常直白了。  

伯力懂了,拍桌而起,愤然离去。  

那一刻,他几乎想掐死这个他日思夜想的美人。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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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当日,各命官和宗室贵族参加皇宫晚宴。  

中秋晚宴上,匈奴使臣会呈上降书,讨一位公主和亲,并正式签订合约。  

齐衡参宴前还在冷笑大宋的愚蠢,痛恨于匈奴人向大宋讨便宜。  

然而他万万没想到,晚宴上他会再看到伯力。  

——个忽然长了一圈络腮胡看起来老练成熟的柏阿大。  

柏,伯;阿大,大王子。 

他是伯力,匈奴大王子伯力。  

呵,可笑,原来从头到尾,这个人都是在骗他。  

亏他还满心愧疚,担心了他整整两天。  

他更没想到,两国商讨定好了盟约岁银一干,却迟迟没有确定和亲人选。  

齐衡原以为皇家会选出几位适龄的郡主县主认作公主和亲,心里还有些恻隐。  

结果那人选惊掉了一众下巴,是个人都不敢想。  

伯力居然在宴席是坦称自己天生是个断袖子,不爱红颜爱龙阳。  

而他恰恰好在今夜宴席是对一人一见钟情。  

而那个人,就是他。  

齐衡!  

京城无数闺秀思慕的翩翩君子,如玉贵公子,京城第一美男!  

苍天呐!  

老皇帝都给惊地碰倒了酒杯。  

平宁郡主直接折断了团扇。  

一众待选的贵女齐齐失了闺秀礼仪,绞破了帕子的,摔了杯子的,甚至还有直接晕过去的……  

然而众生惊相,都比不上齐衡心中的惊涛骇浪。  

他都没想到这人如此大胆,对他如此执着!  

可家国面前,他的个人姻缘不值一提。他是最没选择权的当事人……  

他绷着自己的表情不惊慌,十指抠紧自己的膝盖,整个人甚至已经麻木了。  

他听到皇帝勉强问了几句匈奴大王的意见,伯力说他父王对他的选择乐见其成。  

他听到内阁大学士敷衍地问了伯力可有其他人选,伯力说一见倾心不须他人。  

他听到太后询问他母亲平宁郡主的意思,他母亲颤抖着声音答全凭陛下安排。  

他听到陛下笑着点出他父亲和他的名字,齐大人把他拉了出去,他跪在地上,听到圣上口谕  

“封齐衡为安平郡王……与大王子伯力……成亲!!!”  

那一刻,真如惊雷灌耳,山崩地裂。  

何其可笑啊,整个婚事,都没人询问过他的意愿。  

而他的父亲,亲自拉着他叩头谢恩。  

他,齐衡,被自己的国家亲手送去和亲了。  

多像一个笑话!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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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哈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”  

“可笑!”  

“可笑!”  

齐衡被勒令在府中待嫁,他把自己关在房中,癫狂讽笑。  

平宁郡主砸了门,哀声劝了他一夜,他的父亲在一旁,叹息了一夜。  


“衡儿,为娘没本事护你,你以后……可千万要好好护着自己。我与你父亲不求你别的,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说不定……说不定以后,你还能回来。”


除非两国开战,邦交破裂,否则此生,再无归国之期。


齐府一夜无眠。


第二天,齐衡擦干眼泪,收敛了所有的悲愤不甘。甚至笑着接见了皇宫内侍和内阁官员。  

第三天,宗人府送来嫁礼婚服。  

第五日,他穿上喜服,戴上礼冠,坐上马车,在匈奴使者的馆舍,与伯力敬天地父母,行对拜之礼。  

他们成婚了。  

第六日,匈奴使者出京,他冷着一张脸,在萧瑟的秋风中,离开了他生活了十九年的京城。 







———未完待续——— 

tbc:想看be还是he请留评论吧,
  我都这么努力把脑洞码出来了
  ……Y(^_^)Y 卖个萌~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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